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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相澤消太的樓下時,宇智波斑帶著一種嫌棄的眼神打量著四周。

月島像個稱職又啰嗦的導游,給他講解,“這裏是老住宿區了,會這麽破也沒辦法,不過人家是市中心交通方便,你面前那棟樓,就是橡皮頭住的地方,這棟樓已經有五十多年的歷史了,你看看這樓梯上面的鐵銹,都是歷史的沈澱,所以待會上去的時候,腳一定要輕拿輕放知道嗎。”

“你是怕我踩踏這棟樓?”宇智波斑對她的說法感到可笑,他轉身就上了樓梯。

結果下一秒,“哢”得一聲,他腳下剛踩的階梯就裂了一條小縫。

他終於知道這個樓有多脆弱了。
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,月島覺得他之後的每一步都踩得十分輕柔,輕柔到一點聲響都沒有,真讓人誤以為他踮著腳上樓呢。

兩人到達相澤消太屋子的門口,月島輕車熟路掏出鑰匙打開門,緊接著一團黑白相間的毛絨絨猛地撲了過來。

幸好月島身手敏捷,躲得快,然後眼疾手快手一抓,精準無比地抓住罪魁禍首,揪著罪魁禍首的後頸肉拎了進去,直接關進籠子裏。被關在籠子裏的貓偷襲沒成功,非常不甘心,在籠子裏兇狠地喵喵亂叫,月島會以一個更兇狠的汪汪吼聲。

一旁觀看這一切的斑,“幼稚。”

這些時日,她好久沒來,原本屋內收拾得幹幹凈凈整整齊齊的,現在沒想到又變回原狀,恢覆成她當初第一天來他家時那亂糟糟的模樣。

宇智波斑看著她十分嫻熟地先收拾地上散亂的紙張,又把桌上的水果放進冰箱,然後一腳掃開一堆沙發上的衣服,拍著剛空出的沙發地,對斑說,“斑,楞著做什麽啊,來啊,坐啊!”

斑瞥了一眼亂糟糟的屋子,猶豫幾分,最後才勉強屈尊挪步,坐在月島指定的地,一坐下揚起一片塵,害他連連打了三聲噴嚏。

“哎呀不好意思啊,太久沒打掃了,有點塵,見諒啊。”

這話說的她就當是這屋的女主人一樣,斑又哼了聲,站起身,四處走走看看,這個屋連他府邸的十分之一的大都沒有,東西雜亂,布置混雜,半點沒有品位,一看就知道屋子的主人是個沒有格調的人。

見她正準備把垃圾桶的垃圾打包扔出去,他催促道,“快去收拾你的東西。”

月島才反應過來,她這是來收拾自己的行李,可不是給相澤消太收拾屋子的,都怪她養成習慣現在一打開門就條件反射了,她這才找了個大包來裝自己的東西。

宇智波斑最後在櫃子面前停下,他打開玻璃櫥窗,最上面一格擺著一個相冊,他拿出端詳,應該是班級的集體畢業照,相片上面十幾個人穿著統一的校服,他們手裏揮舞著捆成筒狀的畢業證書,有些人手裏牽著奇形怪狀的氣球,有的捧著嬌艷的花,一個個洋溢著朝氣的笑容,都是正處青春活力的年紀。

但只有一個人不同,他的目光一下聚焦到靠左側邊緣的人,那是月島。

她也穿著校服,一手拿著證書,一個胳膊夾著羅盤,正站在不起眼的位置,低著頭呼呼大睡。

他的眉眼也不自覺地跟著她微微彎了起來。

看得出她這幅安然無慮的樣子,曾經在這個世界過得很好。

櫥窗底下就是關著貓的籠子,有生人靠近,貓的毛炸起,齜牙咧嘴兇巴巴地沖著宇智波斑“喵”了一聲。

斑的視線就轉移到它身上。

對視只一秒,剛剛還兇得不行的貓一下子縮到角落,不再叫喚。

月島抱著一大堆衣服,和斑說,“那個是橡皮頭最寶貝的貓,你別嚇唬它,萬一它大小便失禁,橡皮頭又要找我算賬了。”

她東西雖然不多,但是一時半會也收拾不完,她怕大佬無聊,然後又要催她,所以她又和斑說,“要不你先看電視吧。”

說著月島過來打開電視給斑調了頻道,調到她自認為斑會喜歡的體育頻道,正好重播雄英體育祭的內容。

之前斑只是在旅館裏對電視有個叫簡單的認識而已,後來月島說電視壞了,他也沒開過,這次他一下子被那彩色畫面和聲音吸引住,對電視這個東西有了更深刻的了解。

見斑不無聊了,月島行色變匆匆地跑進廚房。

裏頭傳來呯呯嘭嘭的聲響打擾他看電視,斑蹙眉問,“你是要帶鍋碗瓢盆回去?”

月島漫不經心地說,“我的私房錢啊,藏裏頭了。”

斑楞了一下,沒反應過來,“什麽?”

“我的錢。那貓跟成精似的,知道我寶貝這東西,一見到就會被它叼走,或者被它找到再叼走,也不知道它叼去哪了,我不藏起來,就可再也找不到了。”

月島站在竈臺上,從抽油煙機磨磨翻翻,終於才後面找到自己辛辛苦苦存的錢,打開數了數,不多不少。

“你怎麽和柱間一樣。”他無語。

“你怎麽也知道火影他的秘密!”

“整個木葉恐怕就他自己以為沒有人知道他的私房錢藏在地縫了吧。”

月島表示震驚,“你的意思是,連火影他老婆水戶也知道?”那還不得打死他,還放任自流?

“那是他的妻子給他面子。”宇智波斑說。

月島內心開始活絡起來,“那你以後會不會也藏私房錢?”

“哼,我還不至於做這樣的事。”畢竟他可是一族之長,沒有千手柱間混得這麽慫。

月島點點頭,“那我就放心了。”也不知道她放心個什麽勁。

還好她在相澤消太家裏住的時間不長,東西也不多,她正坐在沙發上疊衣服。正巧門口有鑰匙響動的聲音,門打開後,相澤消太在玄關脫掉鞋子進屋。

他當然看到門口擺的兩雙鞋,知道他們還沒走,但他回家的第一件事還是打開籠子抱他的貓。

剛一上手就覺得有些不對勁,這貓完全沒有平時和他的親近感,一副嚇壞了的模樣。

他的第一反應是,“月島你又對它做了什麽?”

“我哪敢啊。”

貓小小聲的“喵”了一聲,乖乖縮在他的掌心,他安撫似的摸了摸貓的腦袋,看月島還在收拾,“還沒收拾好?”

相澤消太把它放在自己的肩上,給它鏟屎。

“差不多了。”月島說,“本來我東西就不多。”

相澤消太把視線放在斑的身上,對斑禮貌性地說,“你好。”

“嗯。”

之後兩人再無對話。

斑似乎是被電視給迷住了,坐在電視機面前,姿勢一動不動的,要不是還睜著眼睛,月島以為他睡著了。

時間也不早,月島肚子餓了,想吃飽再上路,並不是因為想省錢而繼續賴在相澤消太家裏吃飯。

她下了三碗素面,相澤消太和斑各幹各的,並沒有搭話。

相澤消太一邊吃面一邊看報,宇智波斑看一邊吃面一邊看電視,月島低頭吃面。

沒有人說話。

月島覺得氣氛有點尷尬。

正好電視播放到她一個眼熟的身影,是綠谷出久!於是月島準備挑起一個話題打破這尷尬的氣氛。

“橡皮頭,這一屆的學生好像還不錯啊,尤其是那個綠頭發的少年,我記得他好像是叫綠谷出久吧,表現很好啊,是個苗子,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,他很有潛力,人也很善良,你要好好培養他!”

“你說綠谷啊。”相澤消太放下報紙,“他的應變能力強,能考慮到很多別人考慮不到的事,如果能再自信點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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